“不用勉强，”温黎以为他是不好意思，“醉了你就在这睡会儿吧。”
车厂的休息间也是杂物间，乱七八糟的工具堆了半间屋子，剩下靠近窗口的位置支了张一米不到的钢丝小床，李言风如果在车厂过夜就睡这里。
“没醉，”李言风浅浅呼了口气，“回家吧。”
回家后，李言风第一时间洗去了身上染着的烟酒味。
浴室氤氲着热腾腾的水蒸气，他还没穿衣服，隔着门喊温黎进来洗澡。
温黎抱着衣服过去，开门时李言风正擦拭着头发。
水汽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，温黎下意识看了眼对方，忙不迭地移开视线。
他装作无事，如往常一般按照顺序脱了毛衣、衬衣，和最里面的短袖。
李言风只套了件单褂，短裤挂着空挡。偏头看温黎脱了最后一件上衣，往墙角处背了背身：“你、你不出去吗？”
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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